黎庭云的回答
其实是一个极端版的“我和你妈掉河里了你先救谁”,本质上是主奴思维。
陈朵 要的是两件事,自由选择、被 老廖 认可。
第一件被村长碰上了。他说“没有可不可以,你想我就留”第一次给陈朵选择的自由。这让陈朵决定不回公司,保持这种自由幻象。
第二件涉及陈朵对自由和自我的认识。
药仙会里她的“自我”或“同类”就是自己和实验品小孩。老廖通过“孩子大会”告诉她,她们是世界的异类。这让她解放为人类,飞速学习。这时她的“同类”是相对正常的小孩,如陈俊彦和大会上的其他孩子,而她自由可能是做“正常人”的自由。
但聪明的她早就发现自己的头脑、过去永远不可能“正常”。她的世界观又回到了开始,和曾经的实验品为伴,但这时“自己人比最开始多了一个男人,老廖。就像她去世时世界里的样子。公司和老廖也发现她的生理反应开始慢慢“萎缩”回去了。他们决定让她出任务,帮助她“变正常”。但这时陈朵根本不在乎“正常”,
她在乎的只有她的老廖了。
直到这种在信息差之上颤巍巍的平衡被马村长打破。
陈朵想留在村里追求自己的自由,和在公司被老廖认可的倾向冲突了。她可以不辞而别,但这样就失去老廖的认可了。而马村长说的定位、项圈只是进一步让陈朵给老廖和公司做了切割。她说“廖叔总是为我好的”。而她选择联络,想“确认”的就是老廖会选择自己还是公司。
于是她戴上项圈,约出老廖。就像“同时掉河里,救你妈还是救我”一样,她让老廖选择她还是公司。所以她看到老廖纠结、痛苦才会觉得自己“来对了”。
她后续给了三个提议,“让我走”、“跟我走”、“送我走”。“跟我走”是让廖忠向她走一步,“送我走”是自己向廖忠走一步。但同时她用亲吻向廖忠下蛊毒也是逼廖忠认清现实,做出选择。
可惜廖忠和陈朵根本不在一条思路上。
他一根筋地想着陈朵和“她幸福的正常生活”,从没想过陈朵在想什么,自己和她的关系在事情中起着什么作用。所以遇到下定决心,在你死我活中“验证真心”的陈朵,他只有这一条路。
注意,陈朵一直关注的是老廖的认可,而不是老廖这个人。老廖成了她追求自由的方法,而非目的。反过来,她的价值观根本不拿生命当回事,她自己的生命也可以是追求自由的方法而已,所以最后会轻飘飘地选择了结。
本质上,这是一种主奴思维,把其他人当成“我”获得自由的方法,相对于其他人都是“我”的奴隶。就像fate里的言峰绮礼,妻子把他当一个孩子爱着,甚至病入膏肓后,为了让他感受情感而自杀。他却悲哀没能亲手享受妻子的死亡。所以二叔才在直播说陈朵的临终幻想有老廖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因为她在乎老廖,所以为了“验证真心”,她害了老廖。
陈朵因为异常的成长环境,没有共情能力,但我们可以有。黑格尔说“承认”,儒家讲“发乎情,止乎礼”的中庸。人于 社会 ,关键正在于那一点分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