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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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暴后,凶手一边殴打,一边强行把她的双腿弯起来,塞进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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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月下旬的一天晚上,我和一个男同学正在大学城附近的湖边散步聊天。湖边环境清幽,湖水碧波荡漾,岸边绿树成荫,晚上来这里散步、游玩的市民和大学生比较多。

「救命!」这天晚上 9 点左右,我和散步的男同学突然听到一个女孩发出了求救声,声音像是从一只拉杆行李箱里发出来的,于是上前盘问正拉着一只硕大行李箱急匆匆往湖边走的男孩,这个 20 多岁的男孩立刻弃箱逃跑!

「抓住他!」我和男同学忙向散步的市民呼叫。有几个男性市民忙去追赶这个行动诡秘的男孩。

我和男同学没去追赶,准备打开行李箱施救,但听呼救声是个女孩,我们怕说不清楚。旁边散步的市民立刻帮我们用手机录视频作证。「你俩想办法打开行李箱,我们帮你们录着,免得你们说不清楚。」

我们拉开行李箱的拉链,震惊地发现里面竟然屈身卧着一个裸体女孩,意识似乎已经有些模糊。

「别动,女的,她没穿衣服。」「别动,女生请帮个忙。」见此,围观的男性市民纷纷主动避让,围观的热心女市民忙上前安抚行李箱里的女孩,有位女市民脱下自己的上衣,给这个全裸的女孩穿上。

这时,那个 20 多岁的男孩已经逃到了湖边,追赶他的市民气愤地在他身后呼喊:「打死他!打死他!」犯罪嫌疑人见无路可逃,慌不择路地跳进湖中,有市民立刻拨打 110 报警。

行李箱里的女孩被几位女市民扶起来后,意识有所恢复,大家纷纷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什么也不回答,而且情绪非常激动。

一个女市民把手机借给女孩,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哽咽着对接电话的人说:「你快来啊!我刚刚快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从她说话的口气看,接电话的人好像是她男友。

很快,民警赶到了湖边。这时,女孩的男朋友已经赶过来安抚她。民警确认她没有生命危险后,将她带回派出所做进一步调查。

另一组由民警、巡特警组成的抓捕分队,对现场进行了严密布控,对跳湖的犯罪嫌疑人实施围捕。犯罪嫌疑人想向湖对岸的一座山坡逃窜,由于天色已暗,湖上更是看不清楚,嫌疑人一度消失不见了。

为防止嫌疑人逃窜,我们和警察一起蹲守在岸边。警察不断地向湖中喊话,要嫌疑人主动上岸,但对方拒绝游回岸边,在水中浸泡、挣扎了将近两个小时。考虑到嫌疑人可能会发生溺亡,警察立刻联系附近的市汽摩协会前来增援。

接到电话后,汽摩协会的几名成员立即带着冲锋舟赶到现场,确定嫌疑人躲入湖中一个有水草的地方,于是带着两名特警驾着冲锋舟冲了过去,几个人和两名特警一起跳到水里,特警抓住了体力不支、已经昏迷过去的犯罪嫌疑人。

湖岸离湖有两米多高,湖边都是刺,没有绳子,也没有支撑物,几个人搭成人梯,把犯罪嫌疑人一点点挪动到岸上,警察当场对他进行了心肺复苏。

此时,已是晚上 11 点 20 分左右。犯罪嫌疑人被警方控制后,送至市第一人民医院治疗。

而当晚 9 点,有市民现场拍摄的从行李箱营救受害女孩的视频,流传到了微信朋友圈里,称女孩在被男子使用了迷药、遭恐吓殴打后受到性侵,之后被裸体装进了行李箱,犯罪嫌疑人准备将装在行李箱的女孩扔到湖中丢弃时,被在湖边散步的大学生和市民发现,捡回一条命。

把一个受到性侵害的女孩装进行李箱并拖至湖边,企图杀人灭口,这样的恶性案件简直闻未所闻,令人发指,网友们看了异常震惊和愤怒,纷纷要求警方尽快破案,严惩 凶手 !

案发后第二天上午 11:05 分,市公安局通报称:犯罪嫌疑人潘某与受害人合租在同一套出租房中。案发当晚 19 时 20 分许,潘某发现受害人一人在房间里,遂起歹意,通过恐吓、殴打等手段对受害人实施了性侵,导致受害人昏迷,而并非网传的迷药。

警方提醒女青年在外租住房屋时,一定要倍加谨慎,提高警惕,加强安全防范,确保人身财产安全。

这段被传到朋友圈的 2 分钟视频,在当地引起了极大的恐慌。尤其是有在学校恋爱或考研的学生家长,忙着打电话给自己的孩子询问安全,并严厉阻止他们在外与陌生人合租房子。

事后了解受害女生名叫杨琴,恰好跟我在一所大学,是大三学生。她和男朋友在学校附近与另外两对大学生情侣合租了房子,准备考研。

合租房里有三对准备考研的大学生情侣,怎么会住进一个单身男孩?杨琴是如何被性侵并被裸体装进行李箱的?这个谜团困惑着很多人……

我是大学生记者团记者,又在湖边亲眼目睹并当场救下了这个被裸体装箱的本校同学,也算是当事人之一。鉴于学校里有不少大学生情侣在外与人合租房子,其中存在着不少安全问题,案发后,我对这起案件进行了深入的调查采访。

经警方对犯罪嫌疑人潘某的审讯,以及事后我对杨琴和她男朋友、包括对另外两对大学生情侣的调查走访,还有事后学校对此事件的调查,这起骇人听闻的案情真相浮出水面。

案发前半年,正值春节后开学,杨琴和另外两对也准备考研的大学生情侣,在大学城湖边一个一小区里,合租了一套四室二厅的房子,客厅、厨房和卫生间共用,还剩一个卧室空着。

因为是本校同学,又是三对情侣,都准备考研,所以大家有共同语言,作息规律也差不多,气氛非常融洽。

不久,又来了一个男房客,住进剩下的那间卧室。因为对方是单身,而且看上去没有什么文化,像是一个打工仔,跟他们的作息时间又不一样,看人的眼神显得有些怪怪的,出租屋里本来很和谐的气氛,顿时就显得颇为尴尬。

这个单身男房客名叫潘运辉,时年 23 岁,家在本市农村。他上学时成绩不好,跟一些不良的 社会 青年混在一起。初中毕业后,他到社会上流浪,有时在市区打些零工,曾有过偷盗前科,被警方刑事拘留。他有过一段失恋的经历。住进合租屋前,潘运辉在一家私人饭店当服务员。

我在采访中得知:潘运辉来租房时,房东本来要看他的身份证,潘谎称丢了身分证,房东因为只剩下一间朝北的卧室,也就没再要求查验。

当时,潘运辉曾问房东屋里住的都是什么人?房东说是附近学校三对大学生情侣,都准备考研究生。潘志强马上交了押金,租了最后一间卧室。

潘运辉第一次见到杨琴和合租的同伴时,对他们说:「真羡慕你们。我上学时成绩差得一塌糊涂,连大学的门都没进过。我没有文化,就只能干些力气活。以后,请你们多加关照!」

杨琴和同伴们不知该怎么应承,只是尴尬地笑笑。几个女生心里都在打鼓,对这样一个同住在一套出租房里、比他们稍大一两岁的「单身哥」,她们真不知道该保持怎样的交往距离?

潘运辉因为在饭店当服务员,晚上一般要到 10 点多才回来,早上睡到 9 点后才去上班。而杨琴和同伴们一般早上 7 点后就要去学校上课,晚上他们喜欢熬夜,复习功课后,有时还在电脑上看电影、玩游戏。

尽管作息时间不一样,毕竟都在一个屋檐下,潘运辉和他们碰面机会还是很多的。有时,看到他们在客厅里说说笑笑,尽管有许多话题他听不懂,他也会冒然地插上一两句嘴,结果不是把杨琴和同伴们弄得很尴尬,就是他一说话,大家就都冷场了,三对情侣纷纷躲进各自的卧室,关上门,把潘运辉一个人丢在客厅里。

潘运辉根本无法融入到这三对情侣中,认为他们是瞧不起他,内心感到自卑、孤独和压抑。

一天晚上,三对情侣讨论第二天要去找一个便宜的 KTV 唱歌,正好潘运辉下班回来,他有些讨好地说:「我认识一个 KTV 老板,我带你们去唱歌,让他给你们便宜一点。」

杨琴说:「那谢谢潘哥。」潘运辉感觉有了一点面子,谁知杨琴的男朋友徐鹏马上扯扯她胳膊,说:「明天晚上有事,不去了!」

其他两对情侣一听,都心领神地会纷纷表示「有事」,说明天不去唱歌了。三对情侣纷纷躲进各自的卧室。潘运辉觉得很扫兴。

一天晚上,潘运辉提出想加入他们的微信朋友圈,被他们委婉拒绝。潘运辉尴尬、恼怒,又无处发泄。

潘运辉每天晚上 10 多下班回来,卫生间大多被三对情侣轮流占据,尤其是杨琴和另外两个女生在卫生间洗澡时,每次呆在里面很长时间。

潘运辉在饭店里忙了一天,想进卫生间好好洗个澡,可里面总是有人在洗澡,女生一边洗澡,一边还在卫生间里唱歌,唱的还多是一些情歌,尤其是长相甜美、个头娇小玲珑的杨琴,唱起歌来特别悦耳动听。

潘运辉常常在客厅或卫生间门口偷听,从卫生间门缝中透出的朦胧灯光,让他充满了乱七八糟的想象,欲望在身体里不断膨胀。

等潘运辉进了卫生间,常常看到女生忘记拿回卧室的女性用品……更让他血脉偾张。

潘运辉不用做饭,所以很少用厨房,但他喜欢在客厅里站着,用眼睛余光偷看三对情侣在厨房里炒菜。有一次,他看到徐鹏拿着筷子,挟着炒好的菜往杨琴嘴里送,杨琴在男友的脸上亲了一口,又挟着菜往徐鹏嘴里送……这温柔的一幕,深深地刺激了潘运辉。

合租屋南边两个卧室有阳台,进入初夏之后,天渐渐热了起来,有时几个女生洗过头之后,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站在阳台上一边凉快,一边聊天。

潘运辉故意在这时挤上阳台,借故说看看天气怎么样,或到阳台上取晾晒的衣服,想听听她们在说些什么,甚至在挤过女孩身边时,用手去碰擦女孩的头发,杨琴和同伴们马上紧张地从阳台上离开,躲进各自的卧室里。

有时,潘运辉半夜起来方便,听到某个卧室里发出轻微的哼叫声,有过恋爱经历的他,自然知道那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潘运辉早上走得比较晚,有时发现有的卧室门竟然没关。他紧张地走进去,看到床上很凌乱,甚至还有女人的内衣……他内心就像有一团欲火在燃烧,让他感到十分煎熬。

采访中,据杨琴的男朋友徐鹏告诉我:潘运辉经常衣衫不整地在客厅里晃来晃去。他身上本来就有汗臭味,又吸烟,室内空气被他弄得很差。有两次他实在忍不住,提醒潘运辉不要在客厅和卫生间抽烟,他看上去很不高兴。

一天晚上,徐鹏从卧室出来方便,见潘运辉在客厅烦躁地转悠,问他:「你怎么还不睡?」潘运辉满脸通红、很不高兴地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地关上卧室的门。

有一次,杨琴和两个女生在一起议论说房子隔音不好,晚上要注意,怕有人偷听,这话正好被潘运辉听到了,他当时显得十分恼怒!

徐鹏说:「潘运辉似乎感到我们对他的警惕和反感,此后就很少找我们说话了。」

据潘运辉向警方交代:6 月初,潘运辉嫌在饭店打工太累,从饭店辞职了,也无心去找工作,每天只是在街上和出租屋里闲荡。

案发当晚 7 点半后,潘运辉见其他两对情侣和徐鹏都不在,出租屋内只剩下他和杨琴两人,于是他顿起歹念。

当杨琴从客厅要进卫生间时,潘运辉突然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要强行脱掉她的衣服,企图把她拉到卧室里强暴,杨琴激烈反抗:「你这个流氓,放开我!我男朋友回来,不会放过你的!」

娇小的杨琴对潘运辉拳打脚踢,潘运辉身强力壮,杨琴哪里是他的对手。潘运辉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按倒在地,强行脱掉她全身的衣服:「你依了我,就没你的事。不然……」

杨琴拼命挣扎,大声呼喊「救命!」潘运辉用力捂住她的嘴,并殴打她。杨琴忍痛挣扎着要找手机,潘运辉把她手机扔得远远的,用力掐住她的颈脖,恐吓她:「你要是再叫,我就勒死你!」杨琴几乎要窒息和昏迷过去。

在潘运辉的殴打和恐吓下,杨琴终于被他强暴……

事后,杨琴哭得歇斯底里:「你这个渣子,我男朋友不会饶了你!」

潘运辉害怕了,威胁道:「你要是敢告诉别人,或去报警,我就杀了你!」

杨琴爬起来找衣服和手机,潘运辉开始感到恐惧。三对情侣跟他在一起住了几个月,都认得他,他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他想杀人灭口!

潘运辉不让杨琴穿衣服。他拿出自己的那只大拉杆行李箱,准备把她全裸塞进行李箱中,然后拖出去扔进湖里。

可是,潘运辉要把杨琴装进这只长度不到一米的行李箱中十分费劲,他一边殴打、恐吓杨琴,一边强行把她的 双腿 弯起来。

杨琴个头娇小,身材苗条,加上人的身体有柔软性,潘运辉力气又大,最后他硬是将杨琴蜷缩着装进行李箱,费力地拉上拉链后,他把行李箱拖出一楼的出租屋。

谁知还没到湖边,杨琴在行李箱里发出呼救声,恰好被我和一起散步的同学听到了,在我们上前询问的时候,潘运辉因为恐惧,丢下行李箱,慌乱中跳进湖中,直到在湖中挣扎了近两个小时,被警察和市民们联手抓获!

案发后,杨琴得到了妥善的安置。随后因为放暑假,在家人和男朋友的陪伴下,杨琴回家休息、静养,并接受必要的心理治疗,但她这次所经历的心理创伤,短时间内不会轻易消除,尤其是她全裸着在一个行李箱被捂了几十分钟,这种恐惧将给其一生留下可怕的阴影。

案发后,我问房乐当时为什么不查看潘运辉的身份证?房东说:「潘运辉可能是怕我查出他有犯罪前科,不租房子给他,于是对我撒了谎。」

房东还说:「听说住的是三对大学生情侣,他爽快地交了押金。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因为跟有素质高的大学生住在一起,觉得挺高兴的。我没想到别的。」

大学生或考研族在校外合租现象非常普遍。他们思想大多比较单纯,社会经验相对缺失,除了要提高校外租房安全意识,学校、学生和家长必须三管齐下,教育、管理和防范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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