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份，前去美国伊利诺伊大学读博的 章莹颖 惨遭绑架，被 凶手 强行侵犯后杀害。
当凶手用一成不变的语调在审判席上陈述，他是如何用棒球棍击打她的脑袋，
在发现她还在挣扎，用刀砍下了她的头颅时。
坐在台下的章莹颖的亲人，已经痛得泪都流不出来了。
那是他们的女儿，是他的未婚妻，是未来中国环境与科学的教授。
她曾经有那么光明的未来，却在到达美国一个月后失去了生命。
而杀害她的凶手不仅丝毫未有悔改之心。
甚至在章莹颖 父亲 恳求他归还尸体时，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你永远也找不到她。
图1 章莹颖
凶手为何如此冷血？章莹颖遇害前后都经历过什么？
失去章莹颖后，她的家庭现状成了什么样子？
今天，就让我们走进2017年轰动中美双方的案件——章莹颖失踪案。
她的失踪
章莹颖的父亲章荣高从未想过，他第一次前往美国，不是为了游玩，而是寻找失踪的女儿。
2017年6月9日，周五，香槟市警察局接到一位伊利诺伊大学副教授的报案。
他声称自己的亚裔学生章莹颖，失踪了。
由于此时已临近周末，警察认为她有可能是出去游玩了，便没有放在心上，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但和章莹颖同项目的同学说，两人上午还一起检测了仪器。
图2 章荣高
章莹颖原本计划在今天退掉公寓，租住相对便宜些的校外公寓。
她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和中介约好时间去看房子。
但到了约定的时间，中介不仅没见到人，连打电话也没人接。
所以章莹颖的同学猜想，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第二天，她找来几个朋友，在报纸上刊登了寻人启事。
警察这才介入，正式立案。
考虑到章莹颖想要到达公寓，肯定会选择公交。
所以，警方调查了路边和公交车内的所有监控录像。
终于，他们在其中一个录像中找到了章莹颖的踪迹。
录像显示，章莹颖在下午一点三十五分登上从香槟市前往乌尔巴纳市区的公交车。
图3
她在北马修斯大道下车后，由于等车位置错误，公交车没有停靠。
她便追着公交车试图让它停下来。
从并不清晰的录像里可以看到，没赶上车的章莹颖焦躁地走到北古德温和西克拉克街的交叉口。
显然，错过公交车已经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在她等车附近建筑的监控录像里，警察们有了新发现。
他们发现一辆黑车从章莹颖身边经过后，从另一个路口折回了过来，章莹颖和车主交谈了一分钟后上了车。
由于监控十分模糊，只看得清车身，看不清车牌号。
按理来说，搜寻过程应该困难重重。
但是，警察认出这是一辆土星牌雅特车型。
图4 监控中的车辆
这款车才生产了一年，保有量很小，在整个香槟市也只有18辆。
所以警察对18位车主一一展开调查，但奇怪的是，没有发现一个可疑的人。
这时，一位名叫艾米丽·霍根的女生向警方提供了一条线索。
章莹颖失踪当天的上午，她一个人走在路上，也有一辆黑色土星雅特车停在她旁边。
车主是个白人男子，自称是便衣警察，希望她进车里回答几道社区问题。
但她果断拒绝了。
现在想想，她险些成为第一个被害者。
但这又侧面印证，章莹颖失踪很可能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
警察们彻底坐不住了。
图5 与房东约定时间
因为距离章莹颖失踪已经过去了几十个小时。
晚一秒，她就多一分危险。
杀死她的凶手
6月14日，也就是章莹颖失踪的5天后，警方终于有了新线索。
他们发现，监控中的这辆黑色土星雅特号汽车，轮毂上有一个缺口，车顶是自己改装的天窗。
FBI将截图和资料进行对比后觉察到，他们当时调查的第一位车主的车，完全符合作案车辆特征。
车主名叫布伦特·克里斯滕森。
在最初调查时，他告诉警察事发当天他一直闷在屋子里打游戏睡觉，其他什么都没干。
由于他非常淡定，看上去也挺老实，所以警方就把他排除了。
此时看着资料的FBI根本无法相信，他们曾经距离凶手这么近！
图6 布伦特·克里斯滕森
于是马上向上级申请搜查令，凌晨两三点，冲进嫌疑人家中。
逮捕了正在和女友滚床单的布伦特。
在警察轮番质问过程中，布伦特依然十分冷静，回答富有逻辑性和条理性。
但这次，警察绝对不会再上当了。
你想，一个没做亏心事的正常人半夜三点被抓来警局，肯定要暴跳如雷地吆喝着投诉。
根本不会像布伦特这样，每句回答都像事先想好的。
FBI对付这种人很有一套，在他们有技巧的逼问下，布伦特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撕破了一个小口子。
他承认，章莹颖失踪那天确实载了一个亚裔女性乘车。
至于是不是章莹颖，他记不清楚了。
图7 询问调查
FBI没有再继续逼问，而是决定先放走布伦特。
因为他们还没有掌握到实锤证据，当务之急是让布伦特放下戒心，好找到章莹颖。
为此，FBI没有在布伦特身边安插太多眼线，而是发展了他的女朋友泰拉当卧底。
泰拉为了证明布伦特的清白，非常愿意配合，把录音笔放在身上，记录着两人的对话。
安排好一切，警方面临着另外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章莹颖，她到底在哪儿？
她的家人
当章莹颖失踪的消息传来时，章荣高正在温州跑车。
他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觉得对方是个骗子。
他挂断电话，找了个角落蹲着一遍遍拨打章莹颖的电话。
图8 章莹颖一家
然后他一遍遍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
一定是有事在忙，他这样想着，又拨通了章莹颖男朋友侯霄霖的电话。
在得知侯霄霖也很多天没联系到章莹颖后，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于是他工作也顾不得了，连夜赶回了家里。
章莹颖出生于福建南平的一个普通家庭。
南平处于武夷山脉北段东南侧，这里群山环绕，经济状况落后。
直到现在交通发达了才好起来。
章荣高是一名货车司机，每月挣两三千块维持温饱。
妻子叶丽凤是家庭主妇，操劳一家人的衣食起居。
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小镇里，天生聪颖考试门门满分的章莹颖，就像是飞出来的金凤凰，耀眼夺目。
图9 章莹颖
每个见过她的人都相信，这个孩子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
章莹颖的弟弟自知不是读书的料子，初中就辍学，在饭店里当学徒，补贴家用。
一家人全力支持章莹颖读书。
章莹颖也很争气，高考以非常优异的成绩考入了中山大学。
她在这里认识了男朋友侯霄霖。
两人分别又以第一名，第二名的身份从中山大学毕业，一起考入北大研究生。
她还在中科院植物研究所做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助理。
在赴美读博前，两人订婚，约定十月份举行婚礼。
2017年6月17日，章莹颖失踪8天后，章荣高一行人到达香槟市，与警方见面。
图10 章莹颖与男友侯霄霖
章荣高听不懂英语，在侯霄霖和警官谈论案情细节时，他只能坐在一旁干着急。
在得知警方直到今天也没有找到章莹颖的线索后，他们决定通过自己的力量，寻找章莹颖。
只是，在陌生庞大的香槟市，寻找一个失踪的人谈何容易？
但章荣高不愿意放弃。
他们兵分三路，发放印有寻找章莹颖的内容的宣传页。
章荣高抱着一堆宣传页站在街道旁边。
他语言不通，有些人以为他是发小广告的想赶他走。
他就把宣传页塞在他们手里，用不协调的肢体比划着女儿的身高样貌。
然后用侯霄霖教他的蹩脚英语，和每一位路人说：
这是我的女儿章莹颖，她失踪了，如果你看到她，请告诉我。
图11 宣传页
有人提供情报，说章莹颖出现在距离伊利诺伊不远的塞勒姆，照片中女孩的背影和章莹颖十分相似。
得到消息的章荣高和侯霄霖，立刻借车赶了过去。
然而最后他们却发现，这个女孩只是背面长得像章莹颖。
每当坚持不住的时候，章荣高就独自走到章莹颖的公寓前面看星星。
香槟的夜晚格外美丽。
他想象着女儿回到公寓后是不是也曾站在这个地点，和他仰望着同一片星空。
6月19日，伊利诺伊大学和犯罪终结者联盟合作，悬赏四万美金。这个联盟，是当地一个向警方匿名提供线索的机构。
赏金也是该联盟有史以来提供的最大悬赏。
图12
6月27日，FBI才对外宣布已确定涉事车辆，正在取证中。
警察向章荣高透露了案件进程，他们已经锁定了嫌疑人，并说服嫌疑人的女朋友做卧底线人。
只要得到嫌疑人的关键证据，就立刻捉拿归案。
章荣高连忙追问道：
那章莹颖呢，你们有没有找到章莹颖在哪儿？
警察沉默了，章荣高也从沉默里，读懂了他们未说出口的话。
那天晚上，他再次失眠，眼前如回马灯似的转，儿时的章莹颖和长大的章莹颖轮番从他眼前走过。
第二天，侯霄霖看到晾衣架上晾着被泪水浸湿的枕单。
在警察们苦等证据未果时，一切在29号那天迎来了转机。
图13 纪念步行
转机
6月29日，群众自发的为章莹颖举办了守夜活动，以及纪念步行。这天，布伦特给泰拉发信息，询问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参加。
当天下午，泰拉见到了喝得醉醺醺的布伦特。
步行开始时，他搭着泰拉的肩膀，跟在人群的末尾走，两人在沉默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忽然，布伦特凑到她耳边对她说：
我只是想看看，有多少人为我而来。
盛夏的夜晚灼热难耐，但泰拉靠着布伦特的半边身体却十分冰凉。
那天晚上，布伦特终于将自己对章莹颖做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他应该是快憋坏了，语气里全是不加悔改的炫耀。
他得意洋洋地告诉泰拉：
章莹颖的家人必将空手而归，他们永远也找不到她的尸体。
图14
泰拉听得心惊胆战。
和布伦特一分开，她立刻把录音笔交给了警方。
6月30日，FBI正式逮捕布伦特。
但布伦特的律师主张布伦特没有犯罪前科，应该得到保释。
可是警察发现，他经常浏览虐待网站以及一个绑架论坛。
并在论坛上发表了自己的绑架计划以及购买绑架物品的清单。
这些足以证明，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一场有预谋的屠杀。
除了录音之外，警察从布伦特家中的棒球棍，毛毯下，卫生间内，找到了血液残留的痕迹。
FBI宣布，布伦特是绑架并杀害章莹颖的凶手。
可是，章莹颖呢？她在哪儿？
图15 案发前购买清洁用品
7月3日，布伦特第一次出庭受审。
当警察押着他走向审判席时，章荣高压抑着内心想要杀了他的愤怒，颤抖着声音问：
我的女儿，她的尸体在哪儿？
令章荣高以及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布伦特不屑地笑着，轻飘飘的回答道：
你永远也找不到她。
听到布伦特的回答，章荣高几乎要晕厥。
他不能接受女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为了借助舆论的压力问出女儿的下落，在嫌疑人抓到后他首次在媒体方面发声，说自己现在只有两个愿望：
严惩凶手，以及带女儿回家。
图16 参加法庭听证会的章莹颖一家
他的审判
章荣高原本以为，有这么多的证据在，布伦特被判死刑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他很快就可以借警察的手段，逼问出女儿的下落。
让他没想到的是，7月20日，就在陪审团以涉嫌绑架罪起诉布伦特时，他的律师宣布要为他进行无罪辩护。
法官只能将审理时间推迟到了9月12日。
期间，布伦特律师又以各种理由将时间拖延到了10月3日。
这天，陪审团正式以绑架致死罪起诉布伦特。
但还是因为种种原因一拖再拖，直到2019年7月18日，才正式审判布伦特。
审判当天，章荣高一家，还有布伦特的家人，分布在听证席两侧。
章荣高用余光打量着布伦特的父母。
图17
无数个日夜里他不停的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可以教育出这样的恶魔。
可是，当他真的看到了布伦特的父母，才发现他们也只是平凡人。
布伦特的父母面容憔悴，他们一直不相信儿子会犯下这样的罪。
在他们的印象里，布伦特还是个善良，单纯的孩子。
在审判席上，法官首次将泰拉在6月29日傍晚录下的录音公开。
泰拉本人也作为证人出席。
下面让我们用沉痛的心，看一个恶魔如何残忍的对待无辜的女孩:
她是我杀的第十三个人，我把她带到公寓，扯掉了她的衣服，侵占了她。我试图用手掐死这个女人。但足足掐了十分钟，她竟然还没死，还在试图反抗。
图18 行凶过程
我拖着她把她拽到了浴室里，用棒球棍砸碎了她的后脑勺。我担心她死不透，又用刀把她的头割了下来。
在录音里，布伦特疑惑地询问泰拉：
她怎么能有那么强的求生欲，那么旺盛的生命力呢？
录音里的泰拉被吓得不敢说话。
章荣高就坐在台下，听着耳机里的中英互翻。
此时，他的脑子里已经想象不出这段惨绝人寰的画面了。
旁边叶丽凤已经几乎哭到晕厥。
但章荣高却流不出泪来，他已经木了。
那是他的女儿，他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平日里受一点伤，他都要心疼好久。
但在这个男人嘴里，却像是一件可以随手丢弃的玩物。
图19 叶丽凤泣不成声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布伦特为女儿偿命。
可是谁知道，这次布伦特请来的律师做了充足的准备。
他先是指出布伦特录音里关于杀害十三人的虚假性（警察并未找到其余十二名被害人，这个数字更像是布伦特杜撰的）。
接着拿出布伦特家族精神病史，向法官讲述他是个病人。
最后祸水东引，把矛头指向布伦特不幸的婚姻，以及引他入SM坑的泰拉。
他告诉法官，布伦特现在只是一个身处深渊的病人。
只要他们愿意拉他一把，就可以挽救一个生命。
几位法官开始小声议论，到底该如何处置布伦特。
见到法官有所动摇后，律师再适时的抛出布伦特小时过生日的录像带，声情并茂的讲述：他曾经也是个孩子。
图20 布伦特
就这样，几名法官被律师打动了。
由于在美国，死刑必须要全部法官同意才能执行。
所以，在两方产生分歧后，布伦特最终被判以无期徒刑，捡回一条狗命。
在听到自己不用死了，他朝着台下的父母微笑，似乎是在庆祝这场胜利。
但这抹微笑，在章荣高眼里，显得那么刺眼。
刺眼到他恨不得现在就想冲上去，亲手杀了这个害死女儿的凶手。
可现实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在之后的记者招待会上，章莹颖的未婚夫侯霄霖声嘶力竭的说：
这场审判就是鼓励人们犯罪，他们永远不会同意判决结果。
图21 在布伦特家里发现的球棒及工具
然而，当记者把话筒怼到章荣高脸上时，他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现在只有唯一一个愿望。
那就是带女儿回家，入土为安。
可谁知，这个简单的愿望也没得到满足。
2019年8月2日，章荣高放弃上诉，从布兰特的辩护律师那里得到了章莹颖尸体的消息。
根据布兰特的阐述，尸体被他放在三个垃圾袋，然后扔在不同的垃圾桶里。
这些垃圾，会定期送往弗米利恩郡的垃圾填埋场。
现在，先不论尸体是否能保持原样，单论这两年产生的垃圾，就数不胜数。
图22 垃圾场
因此找章莹颖的尸体，已经变成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最后，绝望的章荣高，只能带着仍处于痛苦之中的家人，回到了南平。
她的后来
回家之后，章荣高将女儿章莹颖的东西封存起来。
然后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打扫章莹颖的屋子。
章荣高说，每当他走过屋子时，他似乎还能看到女儿在那里挑灯夜读，还能听到她甜甜地喊爸爸。
可是一切都是幻象。
现实里的他与妻子叶丽凤，总是面对面失眠。
看着对方与女儿有几分相似的脸，叶丽凤总会无声流泪。
每当章荣高被这泪声扰的心烦意乱地闭上眼睛时，眼前浮现的就是女儿的脸。
图23
女儿的头和身体分割开来，正在看着他，似乎在无声地控诉：
爸爸，这里好黑，我好痛，你为什么还不带我回家。
章荣高心里一阵抽痛，他从未放弃将女儿带回家。
可美国方面却告诉章荣高，找章莹颖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还有金钱。
对于这个收入微薄的家庭来说，想凑齐这笔巨款，无异于天方夜谭。
这时有人会说了：
章荣高一家肯定得了不少赔偿金，现在哭穷，爱女儿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
殊不知，章荣高一家不仅一分赔偿未得到。
还将其他人接济的钱拿来成立了基金会，用来帮助那些在外上学的学生。
图24 章荣高在女儿卧室
就连去美国的机票，以及打官司要用的钱，都是章荣高借来的。
现如今，也只能靠他一人偿还。
2019年6月，章荣高得知凶手布伦特，曾两次前往伊利诺伊大学的心理咨询室进行心理咨询。
在咨询过程中，他吐露了自己嗑药过度以及想要杀人的欲望，却并未得到重视。
如果学校方面救助及时的话，这场谋杀原本可以避免的。
愤怒的章荣高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将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告上法庭。
他要求校方协助他，找回女儿章莹颖的尸体，并进行赔偿。
图25
可校方不仅拒绝赔偿，还让法庭撤销此案。
最后，他连续告了两次，均无疾而终。
后续
直到今天，章家没有拿到一分赔偿。
但章荣高依旧没有放弃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也没有放弃找回女儿的尸体。
不管多少人告诉他这不可能，他依旧寄希望于带女儿入土为安的那天。
那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最后的承诺。
这么多年来，这个家庭里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章莹颖的弟弟结婚了。
并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由叶丽凤照顾。
看着怀里那张可爱的脸，叶丽凤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女儿。
此时的她，希望儿媳再生个孙女出来，然后一家人平安生活。
图26 侯霄霖
而章莹颖的未婚夫侯霄霖，这个原本可以拥有更好工作的男人。
最终选择接过未婚妻章莹颖手里支教的担子，来到了偏远山区。
他要完成她的愿望，好好教书，好好生活。
关于章莹颖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看完这个故事，我的内心很沉重。
这似乎是一个加害者比受害者过得更好的故事。
这时我就不得不赞叹中国没有废除死刑，一命偿一命是章莹颖应该得到的公平。
在写文案时，我很容易把自己代入章莹颖和章荣高的角色。
章莹颖更像是这世界上随时可能横遭意外的普通人。
图27 章莹颖
我也有家人，我也有孩子。
我很难想象有一天我的孩子在上学时，遭遇像章莹颖那样的事情，我要怎么办。
仅仅是想象，我就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更逞论是章莹颖的父母。
在这时，我真的很希望这世界上真的有《寻梦环游记》里的亡灵世界，这样，死去的章莹颖，就可以在那个世界里无病无灾地活着。
希望看到这篇文章的你可以不要忘记这个女孩。
因为只要不忘记，她就会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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